種族歧視

當我想到自己,我幾乎笑死了-美國詩人 Maya Angelou

所有並非出於快樂的笑,都有其目的性。比方說,笑有時是一種生存之道。Maya Angelou 太清楚這一點。 「如果你不了解黑人的文化,你可能會以為她在笑,事實上她並沒有真正笑。」Maya 回憶起一位在紐約市公車上的女傭,她的微笑啟發了Maya,寫下她一生中最經典的作品之一。「她只是把嘴唇拉開,發出聲音-哈,哈,哈,哈。」 女傭的笑容有何特別?她手提著兩個購物袋,當公車突然停下時,她會笑;當公車慢慢停下時,她也笑。Maya 那一刻明白,笑是她的生存方式。Maya 曾經在鏡頭前模仿女傭的空洞笑聲,她的嘴唇僵硬地拉開,眼中的淚水不斷增多。那笑聲-「哈,哈,哈,哈」-也越笑越絕望。 這首詩名為 “The Mask”,Maya 在作品中提到的「面具」,是一種黑人在美國的生存方式。這首詩不僅僅是對那位女傭的觀察,而是對她一生人的總結。「微笑是他們對無法承受的現實的回應-這就是他們的處境。」 Maya Angelou,以其現代非裔美國人的詩歌啟發了幾代人。她在黑人歧視深重的南部渡過了童年,一生極為戲劇化-經歷過被母親男朋友強暴、幾次婚姻失敗、更為了撫養兒子當過性工作者;但她一直為民權運動無私付出,成為南方基督教領袖會議領導者,更加在 1993 年前美國總統克林頓就職典禮上誦詩。 (原文翻譯節錄自 “The Mask” by Maya Angelou) 「七十年來,我活在這些人的世界裡, 我服侍的孩子叫我「女孩」。 我說:「哈哈哈哈!是的,夫人!」 為了工作的緣故, 我太驕傲,不會屈服, 卻又太窮,無法崩潰。 所以……我笑!直到我的肚子疼, 當我想到自己。 我的同胞能讓我笑破肚皮, 我笑得那麼大聲,哈哈!哈!幾乎要死了。 他們講的故事聽起來像謊言, 他們種下果實,卻吃著果皮。 嗯哼...

我想成為作家,是為了讓弟弟活著回家《我們收割的男人》

「我想成為作家,是為了讓弟弟活著回家。」 Jesmyn Ward 黑人只能「睡覺、起床、奮鬥然後生存」的地方 美國作家 Jesmyn Ward 出身貧困,生於南方密西西比州的德萊爾(De Lisle)。德萊爾是怎樣的一個地方?Jesmyn 形容為那是南方黑人「熬過浩劫與奴役」的地方,是「黑人在恐怖主義與吊索的威脅下組織起來取得投票權」的地方,也是人們「睡覺、起床、奮鬥然後生存」的地方。1877 年到 1950 年期間,那裡發生了 654 樁 #種族迫害 的私刑處死事件。而她,是唯一離鄉到大城市接受高等教育的黑人。 我的家族史四處可見男性的屍體 2000 年至 2004 年間,Jesmyn 的 5 個兒時玩伴,包括自己的親弟弟 Joshua,接連意外離世,分別死於毒品、意外、毒品、車禍和自殺。這 5 名黑人男子的死看似毫無關聯,真相卻殘酷地指向種族宿命性的悲劇。「現時我族的人命就是:一文不值。」她曾經這樣形容美國的黑人人權。在弟弟過世十年後,她寫出這本回憶錄-《我們收割的男人 》。 她用文字尋找弟弟的影子 Jesmyn 憑努力成功達成了「美國夢」,但存活者的內疚卻一直潛藏於內心深處。於是她開始酗酒,她說,喝酒是為了遺忘。但往往愈想忘記的,則最為深刻。她曾經渴望離開南方,卻永遠被濃烈到窒息的愛召喚回來。2000 年當她從史丹福大學畢業回到家鄉,卻發現弟弟以販毒為業,Jesmyn 沒有對此多加苛責,因為這就是黑人男子無法擺脫的命運。弟弟車禍死後,她在左手腕刺上弟弟 Joshua 的名字,每次當她想劃開手腕時,會想到不要割開弟弟而停下來。 Joshua 真切的活過,儘管只有短短 19 年。 她手寫民族故事 這位歷史上唯一兩度獲得 #美國國家圖書獎 的黑人女作家,作品卻曾因種族歧視,多次被出版社拒,指她的文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