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et’s talk about Bold.
你會如何定義 “Bold” 這個字?
無畏懼的;自信而勇敢的;顯眼突出的;大膽、放肆、超越通常的界限;粗體的。
Bold 是個多義詞,正如每個人對 Bold 的理解都不一樣。
BBOLD,BE BOLD — 與其由我們來告訴你如何 Be Bold,不如交由你來定義。這一次,BBOLD邀請了六個背景迥異的女性,從她們自身的經歷出發,分享對 Bold 的想法。
第四位是嚴楚碧 Rabi Yim。
Rabi Yim
點解人哋講咗你就信?一定係唔好返嘅咩?你都未試過
Rabi的故事很勵志,也很不可能。
1998年的情人節,他們初次以情侶的身分初會,男生載她回家時一同遇上交通意外,她醒來就是醫院,從此就只能坐上輪椅。短短幾句Rabi 故事的描述,省略了其中的情感,你卻仍然能清楚感受到痛。
她說,一個人最自在。十九歲就獨自到法國讀設計,留了六年時間;受傷後她仍然想自己一個住,有自己的空間。
一個人去洗手間,一個人穿衣服,一個人煮飯。身邊人一邊質疑她,一邊幫助她。結果,她說她想去考車。母親第一時間反對,「你自己出車禍還想考車?」偏偏她擁有一個自由靈魂,嚮往無拘無束的生活,她無有怕,還最喜歡駕著愛車通處走,在車上,沒有人知道她是傷殘人士,她感覺與其他人沒有分別。
從把自己身體轉移上車到拆輪椅搬上車,到底要花多長時間?經過多年的練習後,答案是八分鐘,但當初,她卻用上幾乎半小時才做得到。那時她獨自在停車場練習,「乒鈴嘭唥」的響聲引來了保安的注意。「要幫你嗎?你好像很辛苦。」「不用,我要試,我要練習。」到終於成功後,她一整晚在港島都不停地開車,不想回家。坐著輪椅的所到之處難免有限制,她開著車,可以直闖山頂,那種興奮和自主性彷彿為她的生活打開了新的大門。她原以為殘疾人士就該做一些靜態的工作,「安份守己」好好照顧自己。到頭來,坐上輪椅後她更停不下來,多了四處走動探索,也到不同的地方旅行,甚至一人回巴黎探望朋友。
她是個設計師,受傷後反而多了許多身分 — 共融教育推廣及倡導工作者、電台主持、Blogger⋯⋯
Rabi 有兩種很反差的性格 — 一個她看起來很乖巧,在群體中是個願意配合大家、合作性很高的人;另一個她卻很想不理他人的目光,有點反叛,不喜歡認輸。也許正因有著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,當初她才能在復健的過程中撐得住,每每在病床上她都告訴自己,要趕快逃離這個地方。
「可能正因著這個特殊的身分和遭遇,可以令我做出更好的創作。」與其要放棄原來的夢想,佢更加想用第個方式一一去實踐。這個熟手的女司機,正自由地駛向遠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