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 Ieong

關於離婚,我學到的其實是⋯⋯

沒有人結婚是為了離婚;結婚是為了幸福,但離婚也是。離婚在今天的社會並不是一件大事,畢竟在離婚率高企的情形下,一段美滿的婚姻關係反而少見。 今天邀請到的是 Sia Cooper。她是一個著名的「壞媽媽」,不僅是一名私人健身教練、一個經營著社交平台 “Diary of a Fit Mommy” 的 KOL(她可是個擁有超過一百萬追隨者的認證用戶)、兩個孩子的母親,並且是一名曾經離婚又再婚的女士。至於為甚麼被稱為「壞媽媽」?身為一個有刺青又愛健身的她可是曾飽受網抨擊的「不良母親」,她甚至笑言:「如果每一次我被說是『壞媽媽』都可以得到錢的話,我現在肯定非常富有!」 大家對這位於人前高舉著孩子健身的 Fit Mommy 並不陌生,但今天要談的卻是 Sia 曾經被定義為「失敗」的一段婚姻。 她和前夫 Grady 七年的婚姻關係中,裂痕其實早就出現。打從他們有了第一個孩子後,二人的關係就開始改變。初為人母的 Sia 把所有時間都投放在初生的孩子身上,尤其因著她被雙親拋棄的童年,她立志要成為一個稱職的媽媽。她形容:「幾乎所有情況下,我的兒子都是排第一位的」。努力照顧孩子的同時,她還要跟產後抑鬱症抗爭,面對種種的壓力下,他們的婚姻開始失去火花。 結婚將近四年時,Sia 生下了第二個孩子,也開始感受到丈夫的不滿 — 二人缺乏性生活,基本上就像是合作養育孩子的室友。丈夫嘗試跟她坦白自己的需要,她卻對此不以為然。光是照料剛生新生兒和一個兩歲的孩子,已經讓她疲於奔命,加上繁重的工作,她坦言:「我最不願意的就是性愛,它對我來說已成為一項苦差事。」隨著日子流逝,丈夫的挫折感越來越強烈。對於 Sia 來說,孩子和工作遠遠都置於婚姻前面,而丈夫則被擱在一旁。最終,他們形同陌路,當二人意識到一切感覺經已無法重新點燃,唯有選擇離婚。 離婚過程進行了六個月,...

藝術家媽媽的抉擇 — 一位母親 22 年的自白

母職是長時期且五味雜陳的過程,非單一品味的甜蜜母子圖或犧牲自我的偉大聖母圖所能表達。 汪曉青 「母親」象徵著的是犧牲抑或創造? 母親創造了孩子的生命,然而打從孩子脫離母體開始,母職這個身分也開始面臨自我的犧牲 — 時間、精神、社交、甚至原本的生活軌跡。懷胎十月,相信沒有人會質疑母親的偉大,經歷過懷孕過程的女性應該會有更深的感受。 姜貞吟(中央大學客家語文暨社會科學學系副教授)曾說過:「女性婚後進入父權家庭有兩個重要的角色,一個是『太太』,也就是某家庭的『媳婦』,另外一個重要角色則是母親。」傳統觀念中,女性經常被期待要承擔繼承父子世系的責任,同時也被定位為照顧者、支持者、家務負責者以及生育養育者的角色。於不同的階段,這些角色會帶來各種不同的責任和義務,可算是一種家庭性別政治的傾斜。 種種對於女性成為人母後苛刻的傳統觀念,卻讓「母親」這個角色於生兒育女後逐漸失去了自己的獨立性。許多媽媽在產後不得不放棄工作、難以與朋友聚會、全身心地投入照顧孩子,並時刻將孩子置於首位。當面臨家庭和事業之間的抉擇時,應該做一個合格的母親,還是追求自己的人生目標?這彷彿成為了一個非此即彼的選擇。 也大概並不是天下間所有母親都有足夠的心理準備迎接新生命,例如她,汪曉青。來自台灣的藝術家汪曉青與丈夫 2000 年於英國攻讀博士期間意外懷孕,她坦言當時感覺就像「人生被毀滅」。「我一開始很抗拒有小孩這件事,於是開始去尋找,為什麼會有這樣強大的抵抗在我身上發生?」生育原不屬於汪曉青的人生計劃,而當她選擇無奈接受了懷孕的事實後,更要面對各種孕期的各種不適,當時,她強烈地感到精力和自我都被剝奪。 「對於處於母職者的我,竟成了一種無以慰藉且難以避免的疲勞轟炸,而這也成為我創作此系列作品的原動力。」於是乎,掙扎於母職的汪曉青開展了一件無了期的作品,名為《母親如同創造者》(...

如果她們能擁有更多時間 — Stories of Secondary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Fh6WuUOeJT4 粉紅 10 月,這種傳統上代表著浪漫與溫柔的顏色,別忘了它還象徵著國際乳癌關注月 (Breast Cancer Awareness Month)。 英國乳癌研究及慈善組織 Breast Cancer Now 於九月下旬推出了廣告企劃 “If I had more time” ,邀請了九位不同背景,而同樣患有擴散性乳癌*(Secondary Breast Cancer)的女性,分享她們患病後的生活,以及「如果你能擁有更多時間」對她們的意義。而隨著乳癌關注月的結束,23 日釋出了一部五分鐘的紀實式短片 Stories of Secondary,其中包括了一些未公開的訪談片段。 紀錄片選擇於這些女性各自的家中拍攝,與她們進行近距離的對話。家,這個被稱為避風港的地方,讓她們在感覺最安全、與外界的困苦隔絕的牆壁內,剖白她們最真摯的願望、恐懼和遺憾。她們想擁有更多的時間,看見兒子結婚、周遊列國、紋完身上的刺青、向身邊人表達愛意,告訴她們心愛的人他們的重要性 — 那些我們常常忽略的日常小確幸 。其中一名受訪者解釋了她如何試圖在剩下的六個月壽命中給她女兒「一個完整的人生」。面對不可抗的病魔,她們很脆弱;然而她們坦率的分享卻充滿力量。 如果醫生早點告訴我轉移性乳癌的風險,我本可以與我的家人多共度好幾年的時光。 Patricia Swannell 其中一名受訪者 Patricia Swannell 在拍攝後幾週後便不幸去世,她原以為定期覆診能察覺到乳癌復發跡象,豈料到了出現劇烈的髖部疼痛時,她的腹部和骨骼已經有大範圍的擴散性腫瘤。在生命的最後幾年裡,Patricia 致力於提高大眾對擴散性乳癌徵兆和症狀的認識,以便更多人能夠及早被診斷並在病情進一步惡化前...

Beckham 第二季:Victoria Beckham

自從十月初的自傳式紀錄片 Beckham 在 Netflix 上映後,Beckham 的熱潮便未曾減退,這對標誌著流行文化的夫婦毫無疑問引起了一波社交媒體上的熱議。名人圈的八卦話從未使人厭倦,外界總想從鎂光燈下找尋各種蛛絲馬跡,窺探他們紙醉金迷的生活。於是,大量的網絡文章集中圍繞著 Beckham 的球員生涯、二人的相識經過和 Beckham 曾經的婚外情作討論。Beckham 在製作上絕對是佳作,然而外界卻鮮有提起 VB ( Victoria Beckham ) 的個人成就。如今,VB 已經成為了知名的時裝設計師和潮流指標,如果只把她的名字與成功的婚姻或 WAGs(球員太太團)掛勾,對她確實不公平。 她的努力和成就,其實遠遠不止作為一代球星背後的女人。 在 VB 成為時尚偶像、母親或 David Beckham 之妻前,她曾是英國流行女子組合 Spice Girls 的成員。Spice Girls 由五位以 Posh、Sporty、Baby、Scary 和 Ginger Spice 五種個性組成,他們在90年代末成為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女團,憑著 Wannabe、Say You'll Be There 和 Spice Up Your Life 這些熱門歌曲成名。Victoria 就是當中的 Posh Spice(高貴辣妹)。 然而,回看這段經歷,她卻是 Spice Girls中格格不入的存在。 在 Spice Girls 的時光真的很有趣,但我從來不是最好的歌手或舞者。 Victoria Beckham Spice Girls 於 1995 年的暢銷單曲 Wannabe 中,Victoria 是唯一一位在歌曲中沒有獨唱部分的樂隊成員。即使在組合於 2000 年解散後,她也是最後一位嘗試獨唱的成員。2016年的 Vogue 10...

開往 Oxford 的魔法列車 — 妙麗重返校園了!

妙麗即將登上開往 Oxford University 的快車重返校園了! 現年 33 歲的 Emma Watson 報讀了該校的兼讀碩士學位,主修創意寫作。她曾在今年四月時接受 Financial Times 訪談時透露,她在疫情 lockdown 期間開始寫詩,啟發了她對寫作的熱愛,並以愛、友誼和親密關係等主題創作散文。 她穿著黑色禮袍、白襯衫和黑絲帶,於上週六在 Oxford 的 Sheldonian Theatre 低調地出席了正式的入學典禮。當中一名學生更開玩笑說:「這是我自從 Harry Potter 電影以來,第一次看到她穿著禮袍。」 多虧了電腦魔法,她每年只需親自前往大學四、五天,其餘課程則可以於線上完成。 其實 Emma 跟 Oxford University 一直有著淵源,她從小在 Oxford 長大,早於 2011 年於美國 Brown University 就讀英國文學學士期間,曾到 Oxford University 的 Worcester College 攻讀了一年的本科課程;而且在 2016 年,因著 Beauty and the Beast 的角色讓她成為該校的 Lady Margaret Hall 的訪問學者,並被邀請參加辯論和學院的演講。 當年在 Harry Potter 拍攝開始前,導演要求三個小演員(哈利、榮恩、妙麗)為角色寫一篇人物小傳 — Daniel(哈利)大概寫了一頁、Rupert(榮恩)根本沒寫,而 Emma(妙麗)則寫了厚厚的一疊!這後小插曲一直流傳了多年,大家都不得不佩服導演的選角眼光。而在片中飾演女學霸的 Emma 在現實中也同樣厲害,她於 2008 年的 A-Level,取得英文、地理及藝術三科 A的成績。雖然大學時曾因拍電影而數次中斷學業,但繼續進修的決心似乎從來都沒有...

蝸牛女孩的「退」變日記

「本週熱門:我不再當女強人了,我的『蝸牛女孩』時代來臨了。」某天,Sienna Ludbey 傳了這樣的一個訊息給朋友 Beci。 「蝸牛女孩」這個名詞是由 Sienna Ludbey 在澳洲時尚雜誌 Fashion Journal 中創造的,那是指一群步調較慢,必要時會撤退,並按照自己的節奏前進的女生。 於墨爾本長大的 Sienna 2019 年創立了精品品牌 Hello Sisi。由於她極為熱愛 Hello Kitty,而 Sisi 則是她的暱稱,Hello Sisi 也就順理成張地誕生了。當時她在一家咖啡館工作,每天回家後,她就用家裡的雜物(例如糖果包裝紙和舊鞋盒)製作手袋,她每天都背著一個以舊 Nike 盒子製作而成的袋子。那天剛巧走進一家叫做 Coco 的商店,老闆娘 Ellie 對她的手作包包很感興趣,然後就決定擺在店裡寄賣,這就是 Hello Sisi 的開始。 創立自己的品牌後,Sienna 辭掉了咖啡館的工作,全職投入其中。隨著品牌愈發受歡迎,Sienna 突然間被女強人的心態所吞噬,她把所有時間投放到工作上,上癮似的去拓展品牌和平台。對她來說,成功能讓她自我感覺良好,而最簡單方法就是在社交媒體展示出繁忙的一面。 她自稱為前女強人,她曾經每週工作七天,卻總是感覺跟不上。Hello Sisi 是她的心血,對她來說,放手和退後很難,然而,忙碌的生活卻讓她感到喘不過氣。她坐在她的治療師Jen對面,坦誠地表達了自己的感受,「Jen,我擔心我正在失去動力。我不再那麼在乎最終目標了,我只想過上快樂的生活。」經治療師開解後,Sienna 意識到其實她並不需要對自己那麼嚴格。 的確,不是每個人都能在他們的工作中按下「暫停」,話雖如此,你可以在不影響收入的情況下,在生活中融入一些蝸牛女孩的元素,設定個人和工作的界限,保護你平靜...

#一個女仔去留學 — Red is Polly

我將不再是亂拍亂剪一通的 creator,我想做專業的 wildlife filmmaker! 容我簡單而隆重地宣布,旅遊 YouTuber #RedisPolly 要去留學啦! 由 2017 年富士山系列,到 #一個女仔 去非洲大草原、去南極冰川、去中南美⋯⋯ Polly 這六年間帶著大家走遍許多冷門的旅遊國家,一手是攝影裝備,一手是行李,面對著鏡頭,把世界角落的風景都剪進了她的旅遊影片中。當大家都在期待下一個她會到訪的國度,在十月初,她向觀眾們坦言,她已經到英國開始讀碩士課程了! Polly 選擇的是 UWE Bristol 的 MA Wildlife Filmmaking,名符其實就是學習野生動物攝製。這個與英國 BBC 自然歷史部(NHU)合作舉辦的課程,務求讓學生於修畢課程後具備技能、經驗和知識,可滿足從網絡到廣播的所有製作領域的初級職位需求。熱愛野生動物的她最受看Discovery Channel 和 BBC 的紀錄片(也愛看《獅子王》),她曾到南非當動物義工,跟獅子老虎大象近距離接觸,絕非只有「喜歡」這麼簡單。 近年不乏獨遊的女 vlogger,Polly 之所以在云云之中脫穎而出,除了因為所到之處夠獨特,也因著她一直堅持的高質素製作,不少網民也大讚她的影片可媲美電視台的旅遊節目。雖然如此,她卻自知自己的不足,她不曾受過專業的訓練,剪片拍片純粹靠自學。作為第一個香港人報讀這個課程,Polly「既期待又怕受傷害」,一方面在出發前做足資料搜集,另一方也想著自己的創作即將成為其他國家人士對香港人的觀感。 當這個年代人人都可以拿起手機拍片,人人都有機會成為 YouTuber,Polly 仍然很認真對待自己的製作。她不想當個「亂拍亂剪一通的creator」,她想繼續進修,真正成為「專業的...

我是耶穌,也是十二門徒 — 國際級自拍攝影師 Kayee C. 專訪

剛過去的 6 月至 10 月期間,在德國 Büdelsdorf 舉行了 NordArt 2023(目前為歐洲最大年度當代藝術展覽),一名香港攝影師的名字 — Kayee C. 也出現於其中。 Kayee 是一名人像攝影師,現時長居於法國,擅長通過組合人像來創作。她有一名御用模特兒,正是她自己。 為何以自己的臉孔放到作品裡頭?當你期待著「作品是自身的投射」或「個人情感與角色融合其中」這類型的答案,Kayee告訴你,當初只為了「方便」。自從 2015 年涉足攝影開始,她就對人像攝影情有獨鍾。創作的過程中她經常忽發奇想,然而並不是每次有靈感時模特兒都有空,再加上自學過程中不可避免地伴隨著多次失敗,她也不想浪費別人時間,自拍讓她能夠更靈活地安排自己的時間。拍著拍著,竟發現「原來自己幾好用」!照片拍出來的效果出奇地不錯,特別是她毋需以言語向第三方解釋自己的想法,然後依賴第三方來表達,第三方把想法過濾後通常會有一定的主觀演繹,她寧願自身把最「原汁原味」的一面呈現。如是者反覆嘗試了三年,直至她第一次將數張自拍合成為一幅作品,才真正找到屬於自己的創作方式。 Kayee 的攝影作品許多都取材至西方名畫,這跟她從小在香港接受的教育有關。香港主流學校的藝術教育受到西方國家影響,課程中學習的許多西方畫家和雕塑家都取材自基督教或天主教,潛而默化地,我們習慣了這些著名的藝術作品中大多數出現的都是歐洲人的面孔。然而 Kayee 卻對這些作品帶有距離感,她作為流著中國血統的亞洲人,不住的質疑:「為何沒有屬於亞洲臉孔的作品?」 她特別提起了美國著名的當代黑人畫家 Kerry James Marshall。當年 Kerry 發現博物館中的大多數畫作都描述白人,因此決定使用西方畫的美學來描繪黑人,甚至使用黑色顏料來突顯他想要講述的黑人故事。 Kerry Jame...